第十九章 一朵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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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楼也笑了：“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早晨阳光明媚，月楼挽着聪山的胳膊笑着行走在塞纳河畔。

　　街上的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月楼看。月楼毫不在意，穿着她红色绣着金凤凰的旗袍招摇地行走在巴黎的大街上。

　　看着月楼自信的眼光与身上闪亮的阳光，聪山愈加无法确定自己喜欢的是谁？

　　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月楼扶着聪山道：“我们快打出租车吧！我走不动了！”

　　聪山笑道：“我打！你可真是的！”

　　出租车行驶了二十分钟，停在了一座教堂前。

　　教堂的名字叫‘圣心教堂’。

　　圣心教堂是蒙马特高地的至高点，也是巴黎的著名地标之一。它通体白色，供奉着耶稣的圣心。

　　整座大教堂以中间的罗马大圆顶为核心，左右各一个小圆顶。后面有一座高八十四米的方形钟楼，里面有重达十九吨的钟。庄严的正面均衡对称，三个拱门廊，铜质浮雕大门上描绘着耶稣的故事，两侧是圣女贞德与路易九世的骑马雕像。

　　教堂内气氛安详，宁静，白色和红色的烛光平添了一份神秘感。高耸的穹顶上是一幅巨大的马赛克画，被称为耶稣圣像。耶稣张开双臂，像要把凡人拥入他的怀抱。教堂内还安放着一个庞大而音色出色的管风琴，有四层键盘和脚踏键，还有九十个音栓。

　　这天正好是弥撒日，月楼和聪山听信徒唱圣歌。他们感觉信徒们的神态就像他们的歌声一样庄重肃穆。

　　他们正凝神听着圣歌，一位老人走到他们身前，给他们两本圣经。聪山和他对话。月楼听不懂，就又开始听歌。聊着聊着，老人的语气激动了起来。

　　这当然是因为他没能让聪山加入基督教。最后，聪山朝他鞠了个躬，他就转身走了。

　　月楼道：“你们聊了什么啊！”

　　聪山道：“他给我讲了耶稣的故事，基督教的教义，信基督有什么报偿。”

　　月楼道：“哦？耶稣有什么故事呢？”

　　聪山道：“传说耶稣的母亲玛丽亚年轻时和一个叫约瑟的年轻人订了婚，但还没结婚，她就怀孕了。约瑟想解除婚约。一天晚上，他梦见一位天神对他说‘约瑟，你放心娶玛丽亚吧！是圣神让她怀孕的。她怀的是上帝的儿子，叫耶稣。他会把人类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拯救世界的。’约瑟醒来后，遵照天神的嘱咐，娶了玛丽亚。”

　　“在公元元年的一天，约瑟和玛丽亚到了耶路撒冷城。那天晚上很冷，但他们没有找到合适的旅馆，只好借住在一个马棚里。玛丽亚这天晚上就在马槽里生下一个男孩。约瑟给他取名耶稣。耶稣出生的那天，天上有颗明亮的星星落到耶路撒冷了。有几个东方博士看到后，高兴地说‘救世主基督降生到人间来了’”

　　月楼笑道：“这个故事挺有传奇色彩的。还有没有其它故事呢？”

　　聪山道：“耶稣12岁时，曾随他的母亲去了神殿。他进了神殿后连回家都忘了。他母亲来找，他问母亲‘为什么找我？你们不知道我应该在我父亲家里吗’？耶稣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是上帝的儿子，在人间负有重大使命了。耶稣长大后，走遍了中东各地，在约旦河边，接受了一个名叫约翰的教士的洗礼。据说受了洗礼就是接受了上帝的圣灵。”

　　月楼眨着眼道：“他既然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信呢？”

　　聪山笑道：“你信的话我就信。”

　　月楼道：“我才不信呢！我只信我自己！”

　　由圣心教堂往西走，有个小丘广场。广场周围有很多餐厅。月楼和聪山选了广场北面一个叫‘AU  CADET  de  GASCOGNE’的小餐厅。

　　餐厅有两层，一层的门是红色的，外边摆着红色桌椅，一块菜单，二层有几盆藤蔓植物。

　　月楼和聪山坐在外边，点了两个菜，两份主食，两杯可乐。

　　月楼看了看四周，道：“这个广场虽然小，人倒还是蛮多的。还有卖自己画的老人呢。”

　　聪山道：“旁边就是圣心教堂，人当然多了。”

　　月楼道：“昨天咱们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啊？”

　　聪山皱眉道：“稳的时候还好，摇晃的时候我差点儿吐了！”

　　月楼道：“怪不得你昨天和今天脸色这么差呢！你躺在我腿上也没有睡着，睡着的话会好些的。”

　　聪山苦笑道：“飞机上那么闷怎么能睡着呢？”

　　月楼道：“回去的时候我给你买点儿晕车药就会好的。”

　　“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看过一次戏呢？”

　　聪山笑道：“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你骑着匹马就出来了，大官来了还不下来呢！”

　　月楼垂首道：“是不是因为我经常做另类的事你才讨厌我的？”

　　聪山郑重道：“不是！你那样做虽然让我感觉你很另类，但也让我感觉你很潇洒。”

　　月楼道：“那你究竟为什么想和我离婚？”

　　她并没有提到女儿，因为她不想让女儿成为他追求幸福的羁绊。

　　聪山垂首道：“和你在一起我很自卑，而且有种逆反心理，总想顶撞你，让你难受。虽然你也让我感到自己的的确确是活着的，让我感到一种强烈的生命力，但我就是无法消除自己的自卑。”

　　月楼紧紧握住丈夫的手，道：“我能容忍你的顶撞，懦弱，也会尽自己所能让你变得坚强！”

　　月楼和聪山是在巴黎圣母院那里坐的船。他们把船包了下来，还请了个中国的女导游。

　　导游笑道：“你们是昨天还是今天来的巴黎？”

　　月楼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这两天来的？”

　　导游道：“游客一到巴黎都会先在塞纳河上坐游船的。”

　　月楼道：“为什么？”

　　导游道：“一是因为可以观赏巴黎风景，二是因为许多著名景点都在塞纳河两岸。”

　　月楼道：“都有些什么景点呢？”

　　导游微笑道：“我会一个一个给你们详细讲的，听完了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指着左边一栋高大的棕色建筑，道：“那个是巴黎圣母院，是天主教巴黎总教区的主教座堂，约建于一一六三年到一二五零年间，属于哥特式建筑形式，是法兰西岛地区的哥特式教堂群里面，非常具有代表意义的一座。”

　　船向西行，过了一会儿，她指着右岸一栋棕色建筑，道：“这是卢浮宫。它位居世界四大博物馆之首，始建于一二零四年，原来是法国的王宫，居住过五十位法国国王和王后，是法国文艺复兴时期最著名的建筑物之一，以收藏丰富的古典绘画和雕刻闻名于世。”

　　“协和广场是法国最著名的广场，十八世纪由国王路易十五下令营造，建立之初是为了向世人展示他至高无上的皇权，取名‘路易十五广场’。大革命时期，它被称为‘革命广场’，被法国人民当做展示王权毁灭的舞台。一七九五年开始被称为‘协和广场’。”

　　……

　　聪山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巴黎？”

　　导游道：“我去年来这里留学。”

　　月楼道：“想家吗？”

　　导游道：“想啊！刚来的时候天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哭呢！和我一起来的三个女生也是。我们准备回家过暑假呢！”

　　月楼道：“既然那么想家为什么要来这里留学呢？”

　　导游眨着眼道：“中国待腻了！出来玩玩么！”

　　聪山笑道：“巴黎待腻了，你又准备去哪里呢？”

　　导游也笑了：“那个时候我就该回家结婚了！还能去哪里？”

　　月楼道：“你怎么不在这里结婚呢？”

　　导游皱眉道：“比起这里，我还是更喜欢中国。”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了埃菲尔铁塔。

　　导游道：“埃菲尔铁塔于一八八九年建成。那时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物，得名于设计它的古斯塔夫·埃菲尔。它是巴黎的最高建筑物，巴黎城市地标之一，也是世界著名的建筑物。”

　　月楼笑道：“你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啊！”

　　导游也笑了：“习惯了么！”

　　聪山道：“我们就在这里下船了。”

　　导游看着月楼和聪山，道：“你们不再走走了吗？”

　　月楼看了一下聪山的手表，微笑道：“不了，现在已经五点半了。要不你上来，咱们一起吃饭去？”

　　导游眨着眼道：“你们去吧！我还没赚够一百法郎呢！”

　　月楼挥手道：“那再见！”

　　导游微笑道：“再见。”

　　月楼和聪山九点回到了旅馆。过了一会儿，聪山找了个借口去了梦瓷房里。

　　房门没关，他一进去她就扑到了他怀里。

　　梦瓷哭着道：“你们玩得好开心呐！却让我看你们牵手？”

　　聪山道：“你一直跟在我们后边？”

　　梦瓷道：“当然！我六点就等在了下边。你们在街上走的时候我跟在你们身后很远的地方；你们进了教堂，我就在角落等；你们吃饭我在墙后看你们，你们乘船我在岸上跟着。”

　　“不过我不怨你，反正我们一回去就要结婚了！”

　　聪山道：“对！不过真是委屈你了。你不困吗？”

　　梦瓷嫣然道：“当然困了！但是我怕你们换旅馆，也怕看不到你。”

　　聪山柔声道：“你今天有没有吃饭呢？”

　　梦瓷垂下头道：“我只吃了薯片和面包。本来还想吃鸡排的，可又怕等做好就看不到你们了？”

　　聪山道：“既然这么辛苦你明天就在旅馆睡着，别跟着我们了？”

　　梦瓷嘟着嘴道：“我是来这里旅游的，又不是睡觉的。况且我也不想看不到你。”

　　聪山在梦瓷额头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我对不起你，结婚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梦瓷道：“那你准备怎么补偿呢？”

　　聪山道：“带你环游世界！”

　　梦瓷笑道：“真的吗？环游世界一直是我的梦想诶！你如果能帮我实现我就给你生五个孩子。”

　　聪山猛然想起结婚那天月楼说‘我们要生好几个孩子呢’！心里顿时一阵刺痛。

　　他的心又开始动摇。

　　聪山眨着眼道：“五个太少了，我们至少也要生十个！”

　　梦瓷红着脸道：“我又不是母猪。”

　　聪山道：“当然不是，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漂亮的母猪呢？”

　　“我要走了，月楼会起疑心的。”

　　梦瓷的眼圈又红了：“你就不怕我伤心吗？”

　　聪山道：“当然怕，不过回去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月楼打开了七瓶酒：

　　百加得、皇冠伏特加、绝对伏特加、尊尼获加、里卡尔茴香酒、杰克·丹尼，芝华士。

　　她已经喝光了一瓶。

　　她原本就很妩媚，这时面颊潮红，双眼迷离，更让聪山升起一股难以扼制的雄性冲动。

　　她还没有太醉：“你也过来喝。”

　　聪山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杯、一杯、一杯，一杯……

　　没有话，只有酒。

　　他们是不是已无话可谈了呢？

　　还是说话太多，要诉的衷肠太多，反倒无从说起了呢？

　　情到深处情转薄。

　　情到深处无怨尤。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楼终于趴在了桌子上。

　　他把她抱到了床上，脱光了她的衣服，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他抱住了她，紧紧抱住了她。

　　你若了解爱，就会明白拥抱远比亲吻，做爱，更能表达爱。

　　杜乐丽花园东邻卢浮宫，西接协和广场，采用对称式布局，园内景观设计十分简单清爽。

　　月楼和聪山第二天去的第一个景点就是这里。

　　月楼道：“这里有很多雕像啊！我们去看一看！”

　　他们看的第一个雕像是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和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坐在石头上拥吻。

　　聪山道：“这是法国雕塑家罗丹的《吻》，取材于但丁的《神曲》里所描写的弗朗切斯卡与保罗这一对情侣的爱情悲剧，塑造了两个不顾一切世俗诽谤的情侣在幽会中热烈亲吻的情态。”

　　月楼笑道：“你知道的挺多嘛！”

　　聪山也笑了：“我喜欢雕塑，就看了些关于雕塑的书。”

　　月楼道：“那边还有个青铜雕像，我们看看雕的是什么！”

　　这个雕像雕的是一个裸体女人垂首抱着自己头和胸膛的画面。

　　聪山道：“这是罗丹的《夏娃》。它的模特是意大利人丽萨。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告诉罗丹自己怀孕了。罗丹在创作过程中发现她怀孕的时候她就用这个姿势遮挡脸和胸部。”

　　月楼道：“那这个罗丹之后有没有用她做模特呢？”

　　聪山道：“用了，因为罗丹认为这个姿势非常符合夏娃犯下原罪时被逐出伊甸园的情态。”

　　“我们去那边的池塘坐坐吧？”

　　这个池塘是八角形的，在杜乐丽花园的中央。池内有喷泉和嬉戏的野鸭，池边有许多椅子，可以随意挪动，周围有十二尊以古代神话，寓言为主题的雕像。

　　他们坐在椅子上，晒着暖阳，看着绿树青草，喷泉野鸭，欧式建筑，别提有多闲适了。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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